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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

纪峣听到他问,语气难得尖酸刻薄,带着逆我者亡的不悦。

寂静的病房里,只听纪峣斩钉截铁道:“永远。”

多好啊。

蒋秋桐凝视着纪峣被掩住双眼的脸庞,淡淡地想。

多好,没有掉下泪来。

脑洞。

蒋大人才高八斗,唯不作诗。

他道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他不识爱恨情仇,便不做诗词贻笑大方了。

后来,蒋大人以一首山水诗震惊满京。诗中只描绘秋日山水之美,用辞内敛平淡,却让人无端生出满心酸涩,几欲落泪之感。

友人纳闷,问你不是不识情愁么。

他淡淡道,现在懂了。

友人又问,那是什么滋味。

蒋大人摩挲手中信封——那里头是要寄给父亲的书信——他打算自逐出户,放弃一切姓氏身份给他带来的荣耀,进宫,跟他弟弟分男人,做个受人唾骂的禁脔。

他将信交给信使,嘱咐他务必送到归乡的父亲手上。注视着信使远去,一切再不可回寰,他才收回目光,见友人还直勾勾盯着自己,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