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姜瑜从中好像读出了悲伤的意味。

姜星奕张了张嘴，本来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忽然背道而驰，转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小妹，你在梦里，是不是见过我？”

姜瑜：？？？

姜星奕：“……”

娘的，他要锤死自己！

哦不，给自己一巴掌！

这说的是什么鬼问题啊！

……

最终，问题无疾而终。

姜星奕更丧了。

其实，他是引申想到了姜瑜那段失去的记忆。

或许封凛白是真的参与过那段人生，才能在姜瑜的话里存在，而他相信姜瑜所说的话，却又会怀疑。

眼前的真实如果不是真实……

如果他所守着的只是自己的记忆……

那什么是真实？

什么是梦？

……

两人一直到了机场，坐上了飞机后，姜星奕的话都不太多。

姜瑜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毕竟有乘坐交通工具必能睡着综合征，很快就睡过去了。

空姐过来送餐食的时候，就看见姜星奕的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这份牛扒麻烦帮我去掉洋葱，谢谢。”

“我妹妹不爱吃洋葱。”

他还细心地把飞机的遮窗板放了下来，唯恐阳光太刺眼，影响姜瑜的睡眠。

空姐保持着自己的专业素养，内心却开始尖叫了。

这也太宠了吧！

太宠了吧！

谁不希望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姜星奕给姜瑜捂好薄毯的时候，姜瑜正偏过头。

她额角的发丝垂落下来，轻声低喃了一句，“三哥……别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