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笨,竟到如今才发觉,既然两个人都有情意,那今日便是最好的日子了,想着,我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病,脸上微微展现一抹浅浅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今日你就将她带走吧!”
“今日?”上官轩睿脱口而出这两个字,显然是觉得日子有些仓促,似乎思虑了一下,便用疑惑地目光看着地上,说:“微臣怎么能说得动夏玲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起手示意他去叫夏玲进来。
片刻,才见夏玲独自一人缓缓进殿,脸上满是泪水,声音嘶哑地唤了我一声:“小姐!”
“夏玲,你坐。”我拉她坐在榻边的凳子上,执起手帕,无声笑着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宠溺说:“不哭了,乖,”
随即,又慢慢启口说:“你在我身边这两年,我也很少关心过你,因为我觉得,你很稳妥,比在我身边的春竹她们好多了,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将什么事都交给你的……”说着,我又咳了几声,使她急忙为我拍着背,体贴入微地抚了抚胸膛,为我顺气。
拍了片刻,见我好多了,才走到旁边,为我倒水,之后,将水端给我,急道:“小姐,您别说了!”
“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家少爷走后,无奈才跟着我回宫,不久后我也要离开了……”言至此处,却见夏玲又抽泣起来。
许久,她才点了点头,表示都懂,我凄然一笑,就算我不说她也明白我的意思,吩咐了很多,夏玲才随着上官轩睿离开,临离开前,我刻意让瑾瑜到小仓库为夏玲挑了一盒子珠宝,珠花,玉簪,还有一对镶金玉镯!。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说开
自打夏玲离开后,就只剩下瑾瑜与春竹冬儿她们仨人轮流贴身服侍我了,由于我这几日身子不适偶尔吐血,她们仨人都忙前忙后,脸上都憔悴了不少。
费扬古与子晴婚礼的第二日,他们其乐融融地入宫请安过后,整整几日,我都在床榻上躺着,哪也没去。
除了用膳时下榻,其余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直到…初六那一日,突然,不知怎的,福临就来了,只见他身后还带着晴月,夕颜,诺敏她们三人,只见原先进来的福临着一件天青色色镶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然而,在他身旁的三人呢,却没有再像平日里的那般复杂,身着淡红色曳地对襟纱装,外罩浅粉色双带流苏淡袍,手中轻捏着一方自绣的粉蝶戏花的手帕,打扮得似是汉家女子般温婉可人,精致灵动。
约莫一会子,待我请安过后,福临轻轻地扶起了我,看了看身后,像是在被谁示意什么,他才微微笑道:“想来,你们久居深宫,定是倦了,今日天色正好,也适合出去玩,”说着,将头附在我耳边,小声说:“还有啊,朕要带你们去探望两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