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忍不住笑了,但更多的是愤怒,续而屈膝道:“臣妾还真不知道,那就不拦您回宫去请教大师佛法了,臣妾恭送皇上!”
见此,福临伸手点了点自个儿的太阳穴,一个耐人寻味的表示,好像就是说此事他记得,让我等着他算账,随后摔门而去。
福临走后,我瘫倒在地上,泪,已在不知不觉中流出,心里不由地在想:看来,那件事要尽快做了!。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日子已到元宵佳节时,正月十五早晨,秋妍作为辅国公府的侧福晋随着她的夫君韬塞入宫了,如今云裳不在,她就是辅国公府的女主人,凡事都要管。
在家宴上见到她时,将近一个月她就像是成熟了好几岁,以前活泼开朗的性子,与婉兮打打闹闹,如今变得唯唯诺诺,很识大体。与各王公贵族家的福晋相处得还算融洽,看着她这样,我心中真是欣慰极了。
听说,那日吵架的内容,传到了荣惠耳朵里,宴开前她让晴月告诉我,今日便是赶行森出宫的机会。
然后,我与夕颜,孟古青,诺敏商量了一下,开始布置,决定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荣惠那丑陋嘴脸。
今日因是家宴,并不严谨,我只是身着一件嫣红丝绸直筒斜襟旗装,押彩线绣蝶舞芍药纹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支在冬日里绽放的杜鹃,娇艳动人,旗髻上插着杜鹃的宫花,更映衬出肤若凝脂,嘴角梨窝隐现,旗头上栗红流苏,煞是好看,刚进去,就引来福临惊艳的目光,与嫔妃们的仇视。
我领着众嫔妃,屈膝行礼请安,“臣妾给皇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为何,太后看到我后,脸上有了难得的笑意,边向我招手,边说:“思雪儿,来哀家这儿!”
我愣了愣,疑惑地走过去,福了福身,笑说:“不知皇额娘有何吩咐?”
“哀家想听你唱的歌儿了!”闻言,我呆住了,斜看一眼福临,这时雅纯站起身,说:“思雪姐姐是不是不想给太后娘娘唱?”
“自然不是,”随后,转念想想,如此一来,可以看看荣惠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渐渐展露出一抹得体的笑,说:“儿臣遵命!”说着,避开了福临的目光。
片刻,瑾瑜便将古琴给我拿了出来摆在众人面前,,“臣妾献丑了!”我神情淡然走过去,将琴放好,调好琴声,慢慢坐好,轻抚琴弦,弹出了丝丝悠扬音韵,伴着乐声,或浅或深,或疏或密,或缓或急地唱了出来: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这首词是五代十国时,南唐著名词人,冯延巳所写的《长命女·春日宴》,被我伴了曲子唱出来之后,没想到还真好听,婉转歌声随着泠泠琴声停了下来,我起身时,竟看到雅纯往酒里放东西,在心中冷笑:果然,今儿有好戏看呢!
“好一个岁岁长相见,思雪儿唱的真好听!赏!”
“谢皇额娘夸奖!”我站在原地,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