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莫非忘了?本宫如今是皇贵妃,还有啊,本宫管你只是报答义父的知遇之恩。”我盯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挥手:“秋妍,送客!”
“不必请人走,真是什么人居什么地儿,这破落处,本宫还瞧不上眼。”说罢,她冷哼一声,昂首站起身子,理理裙裾,转身离了承干宫。
秋妍在孟古青走后,带着疑惑看着我有些傻眼儿,似想说什么的时候,陡然一阵剧痛从小腹中传来,“秋妍,啊,痛!”
顿时,豆大的汗珠滚落,这种痛,宛若要将我骨头拆开一般,秋妍瞧着我这样,慌了神,忙不迭的去唤了章太医和稳婆来。
疼痛感一阵阵的袭来,此时的我除了疼痛感,再无他念,只盼着能快一点的结束这痛苦,从不知道生孩子能疼痛如斯。
稳婆使劲的呼声一声盖过一声,跟着稳婆的节奏使劲,只是一阵那撕心裂肺的痛,似乎下体被撕裂般的,“啊!”“娘娘快出来了,用点劲儿!”“啊!”
“哇”的一声,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耳边传来道贺声,稳婆抱着清洗过后的孩子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阿哥”只是听到这,方知孩子平安。
疲惫感袭来,我安心地睡去了,孩子,额娘定当护你一生周全,睡前,我如是对自己说。
第三十二章 阿玛去世
自从我生下四阿哥后,只因福临高兴时,再次说出那句“此乃朕第一子”,并且有意立四阿哥为太子,出生后连续三天诸王、贝勒、贝子、公及首辅大臣都纷纷献上马匹、缎帛以庆贺当今皇上第一子出生之喜,举行颁布皇第一子诞生诏书的隆重庆典,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更是大赦天下,让宫中闹腾了几次,引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最后,太后也给气病了,倒让我心生怨言,情急之下就与福临吵了一架。
十月二十,我便接到阿玛病了的消息,将孩子交给秋妍,交代一番就赶紧带着灵若,拿令牌出宫去了!。
坐着马车来到三等伯董鄂府,见跪于门口到院内每个人情绪哀伤到不能自己,我才知我还是来晚一步。
仰头看见大门前的两个白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门口迎宾的奴才身着孝服,四周停满了各色’的车轿,
与灵若进了房门,见人们带着忧伤的表情祭拜躺于棺中的阿玛,然后离开,没人注意到我是谁。
额娘也在旁边像失了魂似的,好似没看到我与灵若。仿佛我的整个世间突然变暗,一种失去亲人的感觉,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随即扑通跪于地,磕了三个头后,泪止不住地流着,声音忍不住呜咽,朱唇轻启,道:“阿玛,对不起,女儿来晚了,您一路走好!”说罢,我手放地,将头放于手背,“思雪儿,你怎么才来啊?”额娘回过神,狠狠地打着我,让我有些疼,随即抱住我哭得不成样子。
“请你离开!”片刻,我面前出现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身穿孝服,用寒冷与愤怒的目光盯着我,见此,额娘将我放开,看样子十分为难,伸素手揉着太阳穴,道:“扬儿,不管怎么说,你姐姐才生产完,而且她都已经赶来了!”耳听此言,我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