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电话还是要接的。
“干嘛?”他语气干瘪的问。
“哪有这样跟老妈说话的?”严梦西的话中略带责备,却并无斥责之意,“我一回来就看到你跟路彼彼订婚的消息,我跟你爸寻思了一下,既然你都想着要结婚了,这路彼彼,不管怎样我们也得见见。”
苟一言已经对严梦西不信任了,讽刺道:“见面?是不是会给点见面费?五百万什么的。”
严梦西“嘶”了一声,些微不快。
“她的身家我已经查过了,你看看她妈再看看你妈,你们可能门当户对吗?可能平等吗?如此不平等的身份下她的爱能单纯吗?”
即使到了现在,她依然没放弃赶走路彼彼。
本来看在儿子十分喜欢她的份上想妥协的,就去调查了一下她的家庭情况。
不调查还好,调查后更坚定了她要赶走路彼彼的决心。
有那样一个妈,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那么穷酸的一个家庭,攀上来不是图钱是图什么?
她连发三问,电话那头的苟一言也随即沉默了下来。
她以为儿子被她说服动摇了,却看不到自家儿子阴沉下来的脸。
她正要再接再厉,苟一言突然发话了。
“我拒绝继承我爸的遗产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介意她图我什么了?”
严梦西一惊:“你疯了?”
“实际上我早就没给家里要过一分钱了,我给路彼彼花的用的,全是我自己挣的,与你和我爸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