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你照顾。”苟一言用眼神朝路彼彼的方向指了一下,回过头后颇为意味深长地用眼神询问:懂了吧?

医生懂了。

合着他尊敬的苟总清楚知道自己没病,不过他希望自己有一场大病,知道去医院会被无情拆穿,所以“特意”在正月初一才过十分的时候打电话把他叫来。

就为了伪装一场病。

医生仍旧很气,气到笑不出来了。

他用看老鼠一般的眼神盯着床上的人,把他想象成大学实验室里被他亲自解剖的小老鼠才稍稍解了点气。

苟一言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啧”了一声,说:“今晚算你一年的工资。”

医生:“”

瞬间就不气了,反而盼着苟总多跳几次水。

医生从房间里出来了。

路彼彼从沙发上起身,见他丧着一张脸,仿佛刚从抢救无效的急救室里出来。

路彼彼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跑上去问情况。

最后的出的结论就是:烧了,但烧得不高,还没够着吃退烧药的线,也不能打点滴,人只能干难受。

“路小姐啊”

医生的演技炉火纯青,编瞎话的本事堪比春晚小品的编剧,就是戏有些过头,眼角挂着的泪就像是在送别死人。

“这种高烧最是难受,不能吃退烧药就很难往下降,不吃药又很容易往上升。他现在很脆弱,必须得有人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