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也是浑浊的,并不清醒的用一声“对不起”止住了路彼彼的挣扎。

路彼彼一怔,抬起头来,大惑不解道:“你最近特别喜欢跟我说对不起,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苟一言感受不到手上的疼,只觉得胸口的位置酸胀难受,酸得他憋出一滴泪来。

接而他含糊道:“圣诞节那天我没有接你的电话,对不起。”

“轰隆!”

仿佛有一束惊雷劈下,劈得路彼彼的脚底到头皮都发麻。

“你你你你你”

有林积在前,她脑中很快被某个荒唐的想法占据,都快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她咽了咽口水,再咽了咽口水,半晌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什么?”

苟一言浑身无力,但仍死死地盯着路彼彼。见着眼前的人并不是冷冰冰的一块白布,而是活生生的人,会惊慌,还会回应他的话,一时情绪翻涌,在昏迷之际,把憋了十年的抱歉一股脑说了出来。

“彼彼,节哀顺变,你还有我,我再也不会走了。”说着再将手臂收紧了些。

路彼彼在他怀里克制着没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圣诞节,节哀顺变。

原来是这么回事。

竟是这么回事。

她抬手去捏住对面人肩膀上的衣裳,捏得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