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路彼彼已经不见了。

见身边空落落的,他被吓了一个激灵,许是噩梦的附加效应,他急急地在旁边的被窝里翻了一下,这一下,肩膀同时蹭到了旁边的枕头,触到一片湿哒哒的东西。

苟一言:“”

他对这个梦也太感同身受了些,泪都把枕头打湿了。

从床上起来,他下楼后在客厅找到了路彼彼。

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他免不得一愣。

梦里,她就是坐在这张沙发上哭的。

路彼彼刚洗了澡,穿着雪白的浴袍,头发还是湿的,正在聚精会神地看剧本。

她看得很专注,苟一言下楼的动静并没有惊扰到她。

苟一言到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手触摸到她头发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你醒了?”她并未抬头,眼睛仍盯着剧本,在吹风机开始运作时才重新开始说话,“你昨晚趁我睡着的时候干了什么?我今早醒来发现枕头湿哒哒的,把我的头发都睡湿了,还有些黏。”

拍《林昭宫》时剪的齐肩短发已经长长了不少,她捡了一缕拨弄了一下,开玩笑道:“不会是你流的口水吧?”

没有等到苟一言的反击,背后的吹风机猛然被按停了噪音。

路彼彼正奇怪,正要转头,却见苟一言从肩膀处探出头来,掰过她的脸,吻住了。

没有□□的一个吻,又轻又绵。

吻罢了,路彼彼仍无法理解苟一言醒来后这突然的占有欲。

她觉察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仍试探着开玩笑,试图缓解一下有些严肃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