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开车慢,今天为了借窗外的风让自己冷静,特意把速度加快了些。

开着开着,在半路稍微冷静了一下。

但苟一言不愿放过她。

他可能才清醒过来,电话打得稍微滞后了些。

对于此刻的路彼彼来说,单是看到苟一言的名字就让她肾上腺素飙升。

她把车速降了下来,尽量保持冷静,接通电话后宛若无事发生。

“什么事?”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熟练的操控台词情绪是必须的职业素养。

相比起她,苟一言就表现得无所谓。

他的声音还是沙的,感冒听上去似乎更严重了,在电话里边说:“你的衣服落下了。”

“嘭!”

路彼彼的冷静自持在须臾间破碎成渣。

“我把我的衣服落在我家碍你事了?”她说出的每个字音节都干干净净的,成功掩盖住她语气背后的心虚,并且对苟一言的某些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还有,作为一个男人,请你检点些,爬女人床这样的事是个正常男人该干的吗?”

苟一言昨晚难得睡个好觉,如今还没完全苏醒,意识还有些模糊,不太能听懂她的话。

路彼彼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挂断电话后再把车速提高了些。

开车到家,才发现她此刻的模样根本无法下车。

昨晚洗了澡就直接掏出她以前常穿的睡裙套上,内衣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