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无意识的身体习惯里,她对苟一言的防备系数为零。

习惯性在他的地盘睡死,习惯性不锁门,甚至于习惯性的不把苟一言当做会做某种歹事的男人。

所以,当苟一言半夜溜进她的房间时,她陷在无梦的好觉里,没被惊动半分。

屋内关着灯,屋外所有的灯光都被窗帘掩去,房间内不着半寸光,激励着苟一言狂乱的心跳。

他轻手轻脚的,尽量憋着呼吸,三年以来总算干了一件身为男朋友该干的事——悄悄爬上了路彼彼的床。

在此之前,他想好了无数应对路彼彼突然醒来的措辞。

但路彼彼睡得太死,直到他手法生疏的钻进她的被窝,仍然雷打不动的睡着。

苟一言觉得自己变坏了,有一瞬间厌弃自己。

路彼彼已经不是他女朋友了,他的此等行为有破坏她清白的嫌疑。

在钻进被窝前他都是犹豫的,甚至在床边踌躇良久。

可躺上床,听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后,所有的胆怯顾虑都烟消云散。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过去肖想了无数夜晚的感觉竟是如此。

这种能把心爱之人一把捞进怀里的感觉,如在云端。

他想,就一次,抱了试一试。

便伸出手去,轻轻触碰路彼彼的肩膀,见无反应,就大着胆子一路往下,揽过路彼彼的腰,身体向前,以胸贴着路彼彼的后背,将人抱了个满怀。

心跳在黑夜里跳得猛烈,他怕吵着怀中的人,又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