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或许还有别的地方……”

景云扶着莫离的肩头，除了安慰，现在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让莫离开心的。

手足无措的感觉也让景云很是不安。

义庄没有念景的气息，两人也只能先离开。

只是两人离开之后，义庄墙角隐隐出现一团白光，白光之内像是有一个孩子蜷缩在其中。蹲在地上，两条胳膊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

“主人……”

念景确定莫离和景云离开之后才敢低低的呼唤一声。

他如今这模样，不知道要如何去见莫离。莫离绝不会想要见到如今他的样子……

念景慢慢抬起头，那双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鬼牙森冷，虽是一副哀容，但眉眼的杀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无涯不仅取走了念景的鬼气，还将当初枯骨道人为了将念景炼成修罗的术法加深了许多。

再过些时候，念景就又会变成最早的模样。

不认识莫离，不认识景云。将他们一起经历的种种全部忘记，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恶鬼修罗。

现在吸收鬼气也是念景身体里术法下意识的行为。

“无涯！”

趁着现在还有意识，念景一双血眸满是恨意，牙间恶狠狠的念出无涯的名字。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