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半张脸依然龇着牙齿笑着，就像莫离刚刚进平州的时候，转头看陈不凡的样子。

兽目森冷阴毒，在月光下更是显得有几分诡异。

两人刚冲到军营门口，正好撞见了来回踱步担心二人安慰的天冬。

“主子，如何了？”

天冬赶忙上前，见两人有些狼狈，大惊失色。

莫离挣扎着从景云身上下来，先是拉着景云的胳膊上下打量，确定他没有事，这才说道：“这个陈不凡很奇怪，身上没有妖气，没有鬼气，没有人气……”

“不对……”

“应该说，他的身上好像没有半点气息……”

莫离摇头，陈不凡就连化作兽形的样子，也没有任何气息。

按理说，都变得那么大了，鼻息也会比起平时要明显，可陈不凡没有。

“没有鼻息……难不成是鬼？”

景云也觉得奇怪，他的匕首在面对陈不凡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进那宅子的时候稍有异动，反而让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宅子上。

“鬼？”

莫离陷入沉思，景云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

那条大尾巴出来的时候，陈不凡的样子才有几分像狐狸。

那竖起来的耳朵，还有尖尖的脸……和兰扶桑化作狐狸原形的样子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