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毕竟是天下第一富商，王府丫鬟的衣服比起盛京城里那些小户人家的小姐穿的都好。要是秦卿这都嫌弃，那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秦卿身子一颤，自然是明白莫离的意思，连忙跪下：“莫姑娘，不是的！”

“那你为何不穿？”

莫离一副不懂的样子，只是脸上还带着笑意。

那几分笑意，看在秦卿的眼里，就犹如嘲讽和威逼，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我……我……奴婢是舍不得！”

秦卿险些用错了自称，连忙改口，就怕又被莫离抓到了什么话头：“奴婢是觉得那衣服太好，自己准备的衣服又没有坏，有些舍不得穿。”

她心里当然是明白，莫离是因为见不得她与景云穿一个颜色的衣服。虽然减少了头上首饰的数量，可凭着这衣服的款式，还有布料。要是有不知情的人来，不见莫离，想来会将她当做王府里的“莫姑娘”而不是一个丫鬟。

莫离踱着步子，手放在身侧，手指下意识的敲打着身侧的衣带：“没坏？我正好闲的没事做，将你那些衣服拿来，我帮你弄坏，你就不会心疼了！”

说话的时候，莫离还一副“我大度，帮你这个忙”的语气。让秦卿没了任何理由，只能生生受着。

“可……可……”

秦卿还是不死心，想要争上一争。只可惜自己现在的身份和莫离的身份比起来，说话都得跪着。

远远听见有脚步声过来，秦卿红着眼眶，抬头看着莫离，两只手也小心翼翼的想要拉住莫离的衣摆：“莫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现在就去换上丫鬟服。那些衣服，奴婢以后不会穿了！”

“哦？你这么心疼那些蓝衣服？”

莫离将那个“蓝”字咬的极重，像是故意说出来的。

秦卿听到了脚步声，莫离会听不到？莫离背对着都知道，来的人是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