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消散之后，龙椅上的景宁帝仿佛老了十岁，就在这片刻之间，两鬓多了不少白发，眼尾也多了几道细纹。

好像随着黑雾的厉害，他的精神也颓废了不少。

景宁帝两只手撑在龙椅上，让自己的身子站起来，还有些力不从心，愤恨的话语从牙缝中寄出：“景云莫离，朕要你们死！死无葬身之地！”

次日一早，莫离还躺在床上，旁边的念景头顶着一盆洗好了的水果站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莫离。

跟了这个主人，它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的！

莫离掐着手指头算，眉头微皱：“景宁帝估摸着快来了吧，昨夜让你带着众鬼去大街上闹腾，闹得如何了？”

念景眯着眼睛，咧着嘴，露出森冷的鬼牙：“人仰马翻！”

“大街上没有欺负人吧？”

“没有，主人你不是说了吗？那些都是无辜百姓，不伤人，不害人，只是闹腾闹腾。”

念景乖巧的记得莫离的每一个交代。

大理寺的人是景宁帝的，只要不出人命，随便闹。大街上的老百姓都是无辜的，只要不伤人，也不伤及钱财，随便闹！

莫离满意的点头，捏起一个苹果，才刚咬了一口，耳朵微动。

有人来了！

咬着苹果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念景，迎客！”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这大理寺还真成了莫离的地盘了。

念景哧溜一声，将那些水果放下，随后挥动手臂，将那些在外面走廊上晃荡的小鬼都召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