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样子,还是让人不得不担心。
云澈就是很担心,担心他哪一日就和欢颜一起去了。
云璟抬眸,眸色极冷。
“谁让他进来的。”
“皇兄!”云澈上前道,“您,您就,就让欢颜……入土为安吧……”
他知道说这样一番话真是残忍至极了。
可是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态,是人人都不可避免的。
若是他一直这般,他心里如何能安。
“若有一日,谢如茵也这般,像她这般,睡在这里,你也能那么做吗?”
云澈听着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颤。
想到那样的场景,便止不住地忧思。
是了,欢颜离开,他也很悲痛,只是这份悲伤的感觉不及皇兄万分之一。
如果此刻躺在那里的是如茵,他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看着如今棺内的景象,怎么还能叫他这样自欺欺人。
“皇兄,您现在还敢开这冰棺吗?”
“三个多月了,欢颜母亲用了药,加上这冰棺将遗体保存这么久,已经尽力了,现在,欢颜这具身体的情况……您敢开这冰棺看一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