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他好像没有听到过这些声音。
那时候褚星河也不过十岁多一点点,他们都还很小,他刺杀皇帝失败,他们玄幽阁里出了叛徒,被太子府和厉王府的人围剿,
大夫回家省亲了,玄幽阁没有几个会包扎的,那个时候好像是楚欢颜,把他身上粘着血肉的衣服撕下来,非常嫌弃地给他上药。
看得出来她非常不乐意,但是喻子珞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脸上是和普通小姑娘完全不同的冷静,她比那时的沈严冬更冷静。
软软嫩嫩的小手,细致的动作,温温柔柔的。他对小孩子不感兴趣,只是对这个小姑娘又多了几分好感。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对她很有好感。
她大概不知道,她在给人包扎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吹气,冰冰凉凉的感觉,有点痒,像只小猫一样直接挠进他的心里。
他并未意识到这是梦境,只是觉得这个环境,如此叫人舒适。
是了,他们原也有一段好时光。
他一向不是个靠谱的人,在她年纪尚小的时候,就逗她给她喂酒。
那小姑娘喝完酒之后总是把他认作云璟。
就喜欢扯着他的脸,然后说,“怕了吗?还干爹?叫爹!”
那个女孩子口是心非,平日里装的恨不得和云璟断绝关系的样子,还不是醉了之后喃喃地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她平日里都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生怕自己被他卖到偏远山区给旁人做小老婆一般,那个时候就回会着他。
喻子珞看见她被自己逼急了,“喻狗!”
喻子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夜深人静,寂静无人,只有窗外寒风作响。
他淡淡地看着空气中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