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得很远,楚垣勉强能看清她脸上的凉薄。
“杂种……”他咒骂了一声。
风奕脸色一沉。
欢颜道,“无妨,前太师大人如今也就剩下一张嘴能用了,何须介怀?”
楚垣冷笑一声,“和你那太子真是相配,全是杂……”
“让他闭嘴。”
一旁的守卫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楚垣的嘴角渗出血迹。
欢颜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管你怎么说我,无所谓,但你若是敢说云璟一个字,休要怪我冷血无情!”
楚垣感觉到了让自己觉得背脊发凉的目光,他没有想到,曾经那个自己最不宠爱的小女儿,会有这样可怖的神情。
“楚垣,不管你如今经历些什么,都是你欠他的,你没有资格说他。”
欢颜想到他刚才要脱口而出辱骂云璟的话,眼神就更加凌厉。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薄情凉性,寡廉鲜耻之人,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恶心人的烂事我看你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人前光鲜亮丽的太师,人后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禽兽而已。”
被自己的晚辈一个字一个字地唾骂,楚垣的脸色更加难看。
“曾经你也算权倾朝野,是,好厉害啊,但你不该什么人都碰!做人都该有底线,但是你没有所以你不配为人!”
“你为什么折辱一个少年?你为什么折辱旁人的母亲,你说你旁人是杂种,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楚垣被她的质问仿佛又带回了那个荒唐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