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明显一噎。

他幽幽一叹，“小欢颜太不懂事了，等有机会，是得好好惩戒她一番了。”

要不说最了解自己的人还是自己。

两拨截然不同的意识，这个时候倒是达成了某种奇奇怪怪的共识。

镜像中的那个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小欢颜就暂且拜托与你了。”

那道声音渐渐变得空幻。

“还有，若你真的想了结那段过去，救八弟。”

云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刚才那道声音说得不是八王爷，不是云澈，不是厉王，是八弟……

楚欢颜说得没错，那个他，是真的把云澈当做了兄弟？

简直难以置信！

但是，又似乎没有那么荒谬。

那道声音消失之后，云璟缓缓睁开了眼。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风奕，和眼前的白胡子老者，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们，看够了吗？”

他缓缓地坐起了身来，淡淡道，“风奕，备马车，去塞外。”

他摸了摸自己的颈侧，还有隐隐的痛意，只是这一觉睡醒，他的身体松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