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轻蔑至极。

“你是说你自己吧。”

“以为囚住了谢如茵，就万事大吉，却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会落得那步田地吧。”

云璟看着眼前镜像中的自己，唇色苍白，他冷冷道，“将死之人，也敢如此得意？”

那道心底的声音淡淡道，“你别搞错了，这是本宫的身体，你不会以为小欢颜有多在意你吧，她不过是同情你，仅此而已。”

云璟几乎是被戳到痛点，就连神情都有一刹那的扭曲。

心底的那道声音无情地嘲讽着他，“看看，看看你这个样子，若不是本宫的意识尚不清楚，正在调养，你以为你能占据这个身体多久，你说本宫是将死之人，那你这个已死之人，又出现做什么呢？”

云璟攥紧了拳。

他什么都知道……

“别太惊讶，只是本宫能看得到你的潜意识而已，只是你却看不到本宫的，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本宫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导，而你，顶多算一个不速之客，迟早都要消失的人。”

云璟觉得自己似乎从未如此郁闷过，气得想要杀人，只是人怎么可以杀自己。

这一生得罪过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却没有想到最后是被自己给气到的。

实际上，他们的眼中互相倒影着对方，有时甚至会分不出究竟谁才是镜像的那一方。

比较虚弱的那个，是陷入昏迷许久的云璟。

在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他仿佛看到了许多事情。

关于云澈，关于谢如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