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清楚他都知道。

她看着他，“我妈很早就去世了，有的时候我也想过如果她还活着，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有的时候也很想知道，有娘亲在身边是什么感觉，何况，是我占了她女儿的身体，我该要替她照顾她的。”

欢颜说完之后，看见云璟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暗。

她道，“我可以告诉你，对吗？”

云璟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安抚着她，“你说。”

“我从未与任何人说过这件事，硬要说起来，我大概在很久之前已经……死了。”

“以前总是很害怕，担心这件事情说出来，要么会被当作是个失心疯的，要么会被单做妖物给烧死，都已经想好，这个秘密一定要守一辈子，不曾想，竟然有我自己说出来的一天。”

“所以说哦，你现在眼前的人就是个孤魂野鬼，怎么样，有没有很吓人？”

云璟只是撑着下巴看着他，“看来小欢颜可能已经不小了，是么？”

“差不多吧。”说完，想到了什么，马上补充，“虽然活的年头叠加起来有点长，但是我年纪可不大的，只是死得比较早。”

云璟脸一黑，“本宫不是说过，不能随便说死字么？”

“孤魂野鬼也好，楚家小姐也罢，都是本宫的小欢颜，那些，都不重要。”

何况……云璟看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微微弯唇，这样一个个孤魂野鬼有何可惧。

本身，欢颜能感觉到他在安慰自己，可后来，那手的位置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之她的呼吸又有些不稳，脑子里面的画面开始乱跳，欢颜有些僵硬，推开他，“离我远一点，保持安全距离。”她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吐槽他了，“今天都已经……”

后头的话，她说不出来了，总言之，欢颜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