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有些空，很多事情，是永远也无法预料的，比如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对云璟生出那种心思，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那个丫头……

想起自己不久前听到的那些话。

‘我就是在乎太子殿下，愿意为他去死，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

他的手渐渐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突起。

皇后嘲讽的一笑，“他的人竟然没有赶尽杀绝……”

男人看向她，似乎对她突然之间的这么一番话而感到不解。

皇后笑道，“许是你与他周旋的不够多，还是不太了解他，若云璟真想杀人，他的人会布下天罗地网，可他没有，只能说明，他现在的心情，或许还不错，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身体微僵。

皇后冷哼一声，“想想也知道，或许正和那个要姑娘腻味着，所以手没心情伸到这儿来。”

她目光阴狠冷厉，“你说，那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哄得云璟那种人神魂颠倒，莫不是会些什么妖术，否则那种凉薄之人，怎么可能对谁如此上心？”

男人垂眸，在皇后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眸中一片森然。

她，会吗？她会真的喜欢云璟吗？

那种没心没肺的丫头，大概不会吧……她不会的。

他闭了闭眼。

这九年和她在一起的人，分明是他。

半晌以后，他握紧的拳才缓缓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