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了，欢颜反驳道，“大姐姐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说什么？”

她说完这话，楚慧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平日里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小妹会说出这种话来？

云璟走来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这么一番对话，他挑了挑眉。

他也不站出来，就留在暗处了，漫不经心地听她们说话。

欢颜已经忍得够久了，目光凌厉地看着楚慧雅。

“你说我不顾家族的体面，却也不想让我来太子府是父亲的意思，是他同意了，你怎么不去责怪他不顾家族体面？因为你不敢责怪父亲，就把责任推到我一人头上你配得上我管你叫大姐姐吗？”

她嘲讽地看着她。

“你可知道我住的屋子漏风漏雨，吃不饱也穿不暖，蟑螂和老鼠满地爬，下人生了气也会来打我出气，即便病了，爹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在我需要的时候，家族不曾理睬过我，现在我什么都没做，又反过来要我顾及家族，责怪我不顾家族体面……可真是屎壳郎戴面具！”

楚慧雅拧眉，大概是因为她的表达方式过于粗俗，让她不自觉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欢颜面无表情地得补了一句，“臭不要脸。”

她语速极快，简直像连珠炮似的打出来，楚慧雅连插嘴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楚慧雅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还没被人这样骂过，登时面红耳赤，“楚欢颜，你这没教养的东西，真是有娘生没娘养！就算楚家有什么错，至少也养你到这么大了，没有楚家，你活得到今天吗？”

若是原主现在还活着，她听到这句话可能还会觉得有点束缚，可原主因为楚家的事情已经不在了，楚慧雅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这些。

“是啊，我娘死的早，我是有娘生没娘养，但我不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楚家的事情，倒是大姐姐，爹娘健在，不一样这么不辨是非吗？”

两个人在荷花池边吵架，吵得又这么大，这么毫不避讳，一旁有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太监都只能低着头快速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