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她在心里默念，希望这人可以闭嘴。

可他显然不会在乎她的暗示，见他半僵的样子，说得反而更畅快了，“你走到今天，用过什么下贱叫人不齿的手段，自己心里没数吗？贱人就是贱人，和你那被你所杀的贱人母妃一样是贱人！”

欢颜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有些痛了。

完了，她脑中一懵，前头他所骂的那些话语，云璟看起来还不太介意的样子，可如今的这一番话……似乎戳到他了。

云璟……他的眼眶通红，是那种愤怒的，受了刺激的。

欢颜此刻害怕极了，害怕之余又是疑惑，这人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心存疑惑，可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只恨不得自己马上失聪，什么都听不见！

风奕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狠声道，“闭嘴！”

云璟的态度却没有她想象地那样激动，甚至平静地道，“让他说。”只是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欢颜一阵无语，你明知道他这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了，你还让他说，你丫受虐狂啊。

‘车夫’被放开了之后，对云璟的厌恶完全胜过了对死亡的恐惧，冷笑道，“你不会以为你屠尽了东厂，这世间就无人知道过去那些事了吧，你……”

话还没说完，风奕再度扼紧了他的脖颈，云璟已经从欢颜的双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一步步走到了‘车夫’的面前。

欢颜几乎能感觉到他骤变的精神状态……

这人到底说的是什么事？云璟这样的人，内心早该刀枪不入了才对，居然被这个人刺激到了？

看着云璟过去，欢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看着他手里拿了把匕首，而那车夫的神情愈发惊恐，终于开始挣扎了起来。

欢颜亲眼看见云璟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伸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