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下人,都住在后巷。安福身为二管家,住的地方自然不差。
四四方方的小院,还带前后两进,足够他们一大家子居住。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福婆子见他这副样子,气得狠狠拍了一记。
安福嘿嘿一笑:“我可没喝酒!我是高兴哪!”
“大管家肯松口了?”
福婆子眼睛一亮,急忙扶着他进了屋,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他倒是想拖,一把老骨头,还敢跟老子耍心眼?呸!”安福哼哼两声,拖鞋上了炕,“不过,要不是太太这办法,想从这老东西手里抠点银子出来,还真难!”
“嘿!你说太太之前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转眼就变了样了?那心眼子,比筛子都多!她问我老爷身上有什么胎记时,我还纳闷呢!没想到过两天,她居然弄了一种药,给那小娃儿画了个胎记,跟真的一模一样!嗐!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法子呢?要是早想到了,哪还用得着她?咱们自己找个孩子来,做个假胎记不就行了?”
福婆子瞪了他一眼。
“这话你也就在屋里说说,在外头要是说漏了嘴,老娘可不给你收尸!”
安福讪笑两声。
福婆子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没往心里去。
想到白日里女儿说的那些话,福婆子心中一紧,推了推安福。
“我可是说真的,太太可不简单!我琢磨着,她之前都是装的,在姚家日子不好过,就只能装胆子小怕事。离了姚家,这本性就露出来了。静如从燕儿那丫头嘴里套出话,那日太太被山贼掳走,回来时浑身都是血!可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能在山贼手里安全逃脱,她能简单?”
安福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