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秉舟听到她的控诉心终于才冷了下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王芠看着他心却有些乱,“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阿鱼不欲再听了,淡淡道:“这事与我无关了,我会打点好大夫跟江太医,这事不会外传,我现在要带扬波走,明先哥哥,你帮我带路。”
安秉舟走到她身边来,神色恳求,“阿鱼,扬波不能走。”
“她能走。”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谁必须离开谁,阿鱼看着他苍凉的目光,一时觉得他可怜,一时又觉可笑。
“我进去跟她说几句话,她就……”
“她见了你会心软,听见栎郎的声音也会心软,你不觉得她可怜么?凭什么自己的孩子被人害掉了,她还要替凶手养孩子,我知道你读的书里叫你敬爱正妻、叫你刚正秉直,你不欠任何人的,你只欠她的,你欠她两个孩子的命,你有什么脸去见她?”
王芠似也穷途末路了,对着屋里喊,“扬波,在宣州,是我故意在你回去的路上放了冰块,今天也是我故意的,但是你看,大爷一点也不怀疑我,你气不气啊,你都出红如此重了怎么还活着呀,就该死去,叫她李陶也尝尝伤心的滋味,你怎么不死……”
她被安秉舟给捂住了嘴,栎郎一直抱着她哭,“娘,娘不要害姨娘。”
她却也神情癫狂了起来,挣开安秉舟的手,“栎郎,你哭什么,你姨娘又没死,等她死了你再哭呀,你给她戴孝捧灵。”
连怀衍轻轻拍着阿鱼的背,“你去看看扬波,这里我看着。”
安明先本也跟在阿鱼身后,听到王芠的话转头看了眼兄长,“哥哥,放扬波走吧!”
“不能……”
“秉舟。”连怀衍拉住他,“不要勉强。”
“没有勉强,我……我只是……”他怔怔看着那扇窗,突然涌了泪出来,“我对不住她,我对不住她。”
付氏见也阻拦不住阿鱼,便泄愤在王芠身上来,“来人,将这毒妇给我绑了,还有她这几个娘家来的陪嫁,都绑了,我亲自审问。”
栎郎上前去求她,“祖母,祖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