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哄不哄的问题。
她来之前,也觉得为人父母,该为暖暖做件事情。
可一路走来,临尘以南,战火波及,田园荒芜,死伤遍地。
就事论事,陈淮太重要了。
她生长在北疆,听着父亲给她讲天下大事、盛世图景,看着父亲为了他的理想,死战九原。
多少英雄血、多少黎民泪泼洒进了大漠寒沙。
正因为看过这些,姜弦才无比坚定的相信陈淮。
“如果我去见安王——”
姜弦话没有说完,陈淮就打断了她。
他盯着姜弦的眼睛:“阿弦,我们是要暖暖回来,不是让你去,把我的制约奉到他手里。”
陈淮拉过姜弦,扶她坐在椅子上,慢慢同她说话。
“他要的是我,其余人没有用。”
陈淮不知道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
良久,他缓缓道:“我当年也是这样。”
姜弦听到这句话,一下就收紧了情绪。
记忆如浪,蜂拥而至。她面色发白,向陈淮望去。
他眼睛里空的很,像是自亘古而来,要穿过他二十七年所有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