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弦俯身多看了一眼,妆还挺全,陈淮的额尖密密麻麻渗出汗珠,唇色略深,有些地方甚至皲裂。
姜弦掠了一眼软塌,轻轻道:“大热天,王爷盖这么厚实?”
陈淮咳了一声,有些中气不足:“我冷,阿弦。”
姜弦道:“三伏天也冷,王爷不行呀。”
陈淮听得出姜弦的讽刺,他看了一眼屋里的副将们,心里生出奇怪。
怎么会这样?
他挣扎着要起来,姜弦只是看着,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
眼见着陈淮要从榻上翻下来,一旁的参将们急急扶住陈淮。
“夫人,王爷受了障气。 ”
姜弦冷嗤一声:“与我何干?”
“宣平郡王爷就算是中了砒霜,也是请太医,叫我做什么?”
陈淮忽的像是压抑着什么,吞咽一下。
他缓了口气,再说话时,声音低沉,气息不足:“阿弦,我没骗你,昨夜昏迷时,我只想见到你。”
姜弦看着他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一下子有些痛心。
他是多会演,才能拿着一双真挚的眼睛,含着情意、歉意,继续骗她 。
姜弦哂笑:“够了,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