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为三年前道歉。
姜弦被当头棒喝、霎时清明起来。
她自昭明寺逃出来,得的是前朝帮助。
她是前朝的血脉,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却也真的不能帮陈淮绞杀前朝人。
更何况,记忆就是这样奇特,岭南两年时光,她想起了年幼时在北疆杏海坳做客的僧人。
上清也好,安王也罢,他待母亲这个唯一的妹妹极好。
姜弦侧头:“陈淮,我与你——”
陈淮的手又覆盖挡住姜弦的话。
他侧过头,隔着阻挡,落下一吻。
这一吻,明明没有贴合,可偏偏比之前还烧人。
姜弦只听得他低声吐气:“别说话。我,我不会逼你的。”
“让我缓缓。”
“我只是见到你,控制不了自己。”
陈淮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曾、真的以为你死了……我想挖开和洧川的墓,可怕真的连念想也没有了。”
“你再也不要为我做什么,我也绝不逼你。”
姜弦长久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