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过让你一个人睡……”
萧向忱快马加鞭,急急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场景。
陈淮满身湿漉漉的,伏在石碑上,跟死了没有两样 。
陈书沅立在马上,迟迟不敢向前 。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皎如日星、如朗月明光、受大楚数千万百姓将士作为神祇一般的仰望的人,一朝会跌落下来,跌进尘土里、跌进深渊里,如疯如魔、不成活。
“阿淮?”
萧向忱急急唤了一声。
陈淮没有作答。
萧向忱心里咯噔一声,他翻身下马,自己都未站稳,就踉踉跄跄往陈淮身边跌 。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情绪,竟还能试探一下陈淮的鼻息 。
“马车来了吗?”萧向忱急促道:“马车!马车!”
陈淮身体急剧恶化。
如牧野所说,陈淮如今禁不住潮湿,结果他一个下午,便兜了一身雨。
当夜,或许是马车没有进了侯府,陈淮就起了高热。
这场发热气势汹汹,等太医全部到齐,陈淮已经神神叨叨说起呓语。
四五个老道的太医瞧完,看着陈淮已经迷迷糊糊,似乎就与回光返照临门差一脚,慌的脑门上都渗出了汗。
固本养元的药流水似的端上来,喂不进去就灌、灌不进去索性直接把嘴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