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姜云鸢不平衡,她一个嫡出的侯府大小姐,受着楚都最好的礼仪诗书教诲,可却比不过自北疆而来、从小便和粗人平民相处的姜弦。
甚至一看见姜弦,难免就有人议论,她这个嫡出是怎么来的。
侯门嫡女,是她最为重视、绝不能被质疑的身份,所以,敢引起质疑的人就得死。
陈书沅面上的笑意深不见底,她为自己沏了杯茶,在吹开浮沫时,姜云鸢走了进来。
与姜云鸢一起的,还有她的母亲刘若烟。
刘若烟行了个礼,又携着姜云鸢道:请乐宁乡君安。”
陈书沅没有让她们起身,反而慢条斯理喝起了茶。
等茶盏见底,陈书沅才用眼神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坐席。
雅间里被陈书沅难得表现出来的傲慢弄得安静极了。
姜云鸢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道:“书沅,这几日一直没问,你可好些了?”
陈书沅眼波流转,端的是好架子。
她淡淡笑着:“你希望我好些,还是不好?”
姜云鸢心里咯噔一声。
她同陈书沅也算是有几年交情,说不上知己知彼,但如此明显的发问,就实在没必要遮掩什么了。
姜云鸢道:“你知道了?”
她面染愧色,颇有坦诚布公的意思道:“我伤的人从来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