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陡然就放下了汤匙。
想他之前还同姜弦讲过的这些话,如今想来更是讽刺。
若是大楚不兴,这瑞安院的主人,怕是姜弦。
陈淮心中别扭,他原本就厌恶这座府邸,所以才长居“平生居”。
如今,更是看都不想了。
“母亲,最近府衙事务多,我就不回来了。”
说罢,陈淮向衡阳长公主行了礼,不等衡阳长公主反应,就直接退了出去。
衡阳长公主看着如此平静但又如此奇怪的儿子,难免生疑。
“姜弦,今日淮儿是怎么了。”
姜弦摇头,沉吟片刻后才有些不确定道:“昨夜侯爷,似乎是做了噩梦。”
在衡阳长公主眼里,噩梦都是虚无,怎么会让陈淮如此。
不过她一想到了昨日陈淮去了陶府,就又沉静下来。
罢了,随他。
这两日,陈淮就像所说的那样,恍若有多少军务处理不完,当真没有回过府。
清晨,姜弦照旧去后院照看踏雪和追影。
追影两日没见到自己的主人,有些闷闷不乐,一见到姜弦就开始打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