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淮神志短暂回笼。
他微微侧过一点身体, 姜弦如羊脂玉的脖颈紧紧压在他的耳侧。
他能感受到姜弦颈边的脉搏一下一下跳动有力。
可又是那么脆弱,甚至只需要他轻轻一握。
陈淮一瞬间清醒, 如被重击。
他差点要杀了姜弦!
陈淮推开了姜弦, 看着她一个趔趄坐到在床上。
“侯爷, 你怎么了?”她有些焦急:“我是姜弦呀!”
是啊, 她是姜弦。是跟着他的战马后面叫他“二公子”的姜云画。
陈淮的心揪了一下, 上天真是有意思。
他一生跌宕,唯独在姜弦这里得一温暖。
可她偏偏……
陈淮嘴唇翕动。
倘若纪盈只是安王的埋在姜恒时手下的暗线,他都可以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