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说实在的,陈安洛根本不在意。
只是陶邑宁是个惯会哭啼的白莲花,陈安洛生怕她到时候给二哥表演一次山无棱天地合,于是才想在姜弦面前推波助澜。
她本想着若是姜弦能对二哥少些恭顺,多些男女情谊,凭着二哥如今的心意,就算将来陶邑宁演出个花来,也翻不出浪。
可是,孟思昀如今死了。
陈安洛道:“这件事侯爷知道吗?”
那侍女摇摇头:“最新的消息,长公主殿下刚刚让奴婢告诉侯爷和两位乡君。”
陈安洛道:“不用告诉侯爷了,第一天,让拜会靖侯的官员自己撑场面吧。”
姜弦这时听着陈安洛的安排,微微皱了下眉。
她知道陈淮与孟二公子的过节,可是,这些事是侯爷自己的事情,本不该让任何人做了决定,哪怕出发点是为了侯爷。
定边军大营。
陈淮闭目半倚在圈椅里,他一只手半握着束袖,另外一只手捏着一块锦帛。
卫砚进了营帐,以为陈淮睡着,便打算为他披一件薄毯,谁知刚到了跟前,陈淮睁开了眼睛:“何事?”
卫砚道:“夫人着人送来了点心。”
卫砚支吾了一下:“另……侯府带话,靖侯嫡次子今日病逝。”
陈淮身形顿了一下,旋即不咸不淡道:“安洛、书沅在,这样的消息还能送出来?”
像是自问自答一样,陈淮过了片刻,笑道:“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