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整肃的街道如同菜市场一般乱嚷嚷的,当时的姜弦就在那里哭。
不过是为了一个糖葫芦罢了,哭的仿佛是天塌下来一般。
眼见着她要被周围的人冲倒,陈淮急中生智,□□一挑,把她捞在了自己的怀里。
想到这里,陈淮不由倚身侧眸:“说来,这许多年,只有你在我马上。”
这话沾着酒意,聚着月色,实在是暧昧。
姜弦像是一头扎进了迷雾的小鹿,许久都没有挣扎出来。
陈淮又饮了一口酒,夹杂惆怅:“竟然有人记得我那时的模样。”
几乎是话音落,姜弦道:“我……”
“不止。是北疆永远记得侯爷少年意气、皎如日星。”
姜弦是实言,无论如今陈淮是手握权柄的第一军侯,还是不苟言笑、捉摸不透的北军统领,他都是挽救九原、甚至九原以下五州数十万边塞百姓的神祇。
他是她的神祇,从八年前到如今。
陈淮摇晃着酒壶,久久没有再饮下一口。
他对上了姜弦的眼睛。
暮春风暖不及她。
陈淮沉沉笑出声,在这朗月之下、辽原之上回响。
他道:“我说过,我决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