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是陈涑,是陈淮。”
他扼住汤宗彦的下颌,咬牙道:“谁做的?我的父兄怎么死的?!”
汤宗彦头顶的虚汗密密麻麻,当他还是吐出口血,冷笑道:“你说你父兄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你、陈淮害死的!”
他大笑两声:“陈淮,淮水旁的那些大师所言不虚,你就是生带煞气,伤人伤己。”
“你骨子里就浸着毒,你就是一条毒蛇。”
“你看看你,十二三岁的时候已经在南海十几郡里犯下杀戮,你看看,若不是你带人伤了我的族人,我又怎么会在九原泄露机密?”
“陈淮,我杀的是你。”
“你知道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吗?”
“一点儿也没错。”
“我明明要杀了你,可偏偏长公子和你换了军防。”
“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你的兄长?!”
“是不是你!”
场面霎时安静。
陈淮一把扯住麻绳,汤宗彦脖子上的绳索便倏然收紧,勒得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陈淮侧身在汤宗彦身后,双眸通红,偏偏轻笑出声,语气如若平常,不紧不慢:“你弟弟为国战死,你却打算将九原以下五州送于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