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风认真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那时我在外游历,并不在山庄,回来后就听说父亲得了急病,不到三天就去世了。”
公冶明听过之后,神色更加凝重:“你有见到你父亲最后一面?”
“没有。”沈喻风摇头,“据山庄几位叔伯所言,因为那时正值炎热的夏日,父亲溘然长逝,为防尸身腐烂,几位叔伯就做了个主,当日把尸体下了葬,等我赶回山庄时,父亲已经入了土,我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嗯,”公冶明沉思片晌,道,“我会顺路去查一下你父亲的死因。”
沈喻风惊疑道:“师伯觉得我父亲的死另有蹊跷?”
公冶明只是摇头:“我也不敢确认,但好歹算相识一场,这两天思来想去,总觉得依照你父亲的本事,绝不是这么轻易说死就死的人。”
见沈喻风听完后心神不宁的模样,他微笑道:“罢了,我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或许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放心,不管探出什么结果,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沈喻风也只好收回七上八下的心思,直送他一路到城门边。
沈喻风刚回到自己房间,睡不到几个时辰,天色亮起,门外家丁响起敲门声,说是赵凛怀回来了,指名要见他。
他应了一声:“知道,我一会儿就过去。”
遂穿好外袍,洗漱一番,携带随身东西,依照那家丁的指示,来到自在城的城门上——原因是赵凛怀特意叮嘱要在此地见他,还叫他把身上所有东西都带上。
他起初满怀不解,问了那家丁一句,那家丁语焉不详,到底也没说清楚个其中缘故。他也只好不再为难,把一剑一笛都带在身上,来见赵凛怀。
他一步步走上城门,看到城楼之上,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对而立,楼上狂风吹彻,吹得他胡子与半挽的长发在风中狂野飞扬。
沈喻风叫了一声:“赵大哥。”
赵凛怀回身来,笑道:“沈兄弟,上来。”
他在红怜的告知下,已经知道沈喻风所用“李涵”二字是化名,故而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沈喻风跟着笑了,跨上城楼台阶,与他并肩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