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你应该,不会想和女孩子一样,吃蜜饯吧?”卖药郎回到药箱旁,开始调制外敷的药物。
将自己摔倒床上,浮梦闭上眼睛,“你这家伙”
不久之后。
卖药郎一手端着要用到的药物,走了过来,浅蓝色的眼睛此时带了一点笑意,“转过去吧。”黑发的男人叹了口气,顺从的转了个身,将后背露了出来。漆黑色的纹路此时末梢变成了红色,等黑色的纹路全部变成红色,再次隐没到体内后,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只不过,这个等待纹路变红并且隐没的过程,除了需要内在,还需要外在共同作用。
“放松。”浅金色发的男人安慰了一句,手上拿着一根笔,在药液中沾了沾,然后从延伸到后脖颈的纹路开始描绘。
有些冰凉的触感,带着一丝丝痒意,几乎是下意识地,浮梦动了动,却被人按住,“别动。”掌心下的蝴蝶骨似乎展翅欲飞,将黑色的发丝轻轻拨开,再次描绘起来。
描绘纹路是一项巨大的工程,虽然不如刺青那般,却也需要仔细地一点一点勾勒。卖药郎见过最严重的时候,是纹路将全身缠绕,甚至有一些蔓延到了脸颊上。当时浮梦的状态可不是一般的糟糕,就好像身体里居住着某种不知名的怪物,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天’到底想干什么?
卖药郎始终抱有这样的一个疑问,他不能将这个问题忽视,如果说‘天’宠爱他,那大可不必让他遭受这样的痛苦,可若说不爱他,他却极受宠爱。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说,他不是被‘天’宠爱的。
如果真要找一个形容,那就是‘天’实在是太宠爱他,以至于他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些力量。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导致爆体而亡,就像是一个容器盛满了大于容量的液体,对于浮梦来说,那液体不仅是体积,密度也很大,可以说,每一天他都在忍耐着非人的疼痛。
“真是稍微对自己好一点。”卖药郎叹了口气,手下的肌肤因为疼痛生出了一层薄汗,可在触感上却好的惊人,漆黑的发丝站在脖颈边,它的主人侧着头,似乎陷入了安眠,只有微皱的眉头才能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稳。
手中的笔忽然停了下来,卖药郎缓缓吐出一口气,收回了手,金色的药液泛着淡淡的光,很快漆黑色的纹路逐渐蜕变成红色,最后在骨肉间消失。将笔和碗放到一边,伸出手推了推睡着的男人。
“醒醒。”
“唔”只见浮梦先生微微皱眉,没一会,他睁开了眼睛,银灰色的瞳孔此时变成了双色,接近中心的部分是金黄色,外圈则依旧是银灰色。他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了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