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天上掉馅儿饼了吗？

许越之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上一辈子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世界上根本不会有馅饼。就算有，也轮不到你！

许越之努力的给自己浇冷水，可内心对温暖的向往却像是萌了芽的种子。即便前方有重重阻挠，仍然拼了劲儿的想要冲破土壤、拥抱太阳。

“我……你、你是认真的吗？”许越之的声音颤抖着。

“当然，我很认真。”师卓的声音依旧温和：“所以，你愿意吗？”

天呐，这个人说他是认真的！

许越之的心跳的很快，第一次如此动摇。

他隐隐有种预感，他接下来的回答，可能会影响他后面的人生。

闭上眼睛，握紧拳头。许越之很努力的再次把内心深处的渴望按捺下去，嘴硬的继续追问：“那、那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我？”

“呃……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那个声音如是说道：“就是没有理由的看你很顺眼、很舒服。所以就想照顾你。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过的这么辛苦。”

“生病发烧，你应该有人照顾。日常起居，你也应该有人关心。”

被照顾？被关心？

许越之的心底里滋生出了无尽渴望，像是裹了蜜糖的毒钩子，明明知道不该奢求，却忍不住想要触碰。

……

一直到日落西山，阳光尽数散去，屋内重归湿冷的阴暗，许越之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不真实感。

尤其是不久前，对方又一次追问时，自己像是突然被戳到了哭穴，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没出息的哭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