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宫一直守在女君身边,而且季云深送上去的东西,也是先经过她的手。
卿酒注意到东西虽然只是先交到她手中,但不言却很快地把东西检查过。
以卿酒的眼光来看,不言那一点的时间,却把东西检查得滴水不漏,绝不会因为那样东西上涂了毒,或者藏了暗器来伤到女君。
女君要留下卿酒,随便叫个下人叫住她就行了,却让自己的贴身女官不言亲自来,可见是极在意她这个女儿的,虽然她从小就不受什么待见,但是也不知道这次回来,女君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言听卿酒叫得亲切,笑着说不敢受郡主以姑姑相称,心里却极是欢喜。
想起以前见着卿酒时,卿酒傲慢专横的样子,与现在判若两人,自然也就心生好感了。
在这一百多年时间里,其实女君一直在派人寻找卿酒的下落,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消息,因为卿酒隐去了自己的气味,让人根本就察觉不到行踪。
前一阵,竟然从晟州传来消息,说是有卿酒的消息了,这才三道急诏诏她回来的。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不言停下,用心听了一下,确认附近没有人可以听见她们谈话,才开口,“有些话,本不是奴才该说的,但……”
卿酒知道她有事吩咐,不管这些话是出于她本人,还是受旨于母亲,“不言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奴婢说了,公主可不要怪奴才多嘴。”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卿酒微微笑了一下,“我一直没能在母亲身边服侍,这些年全靠姑姑照顾母亲,卿酒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能说‘怪罪’二字。”
能在让女帝信任的人,一定是在身边多年的人,而且卿酒从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女帝,自然从来没有在母亲身边服侍过,所以这话也不是空口乱说。
而且她也清楚得很,这些客套话,往往作用是最大的。
其他人只知道卿酒的存在,也知道卿酒不受待见,但是不言却知道卿酒之所以不受待见的原因,只是出于一些原因不能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