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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聂州军从南疆过的人是她,后面同意从南疆过的人也是她;劝夜离澈退兵的人是她,支持夜离澈放手一搏的人也是她……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崔凤苒见他如此执着,轻笑一声,往前靠近了两步,梵听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崔凤苒见他如此防着自己,竟然有些忍不住笑,满不在乎道:“你是在怕我不成?当初将军出兖州,入聂州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日会害怕?可曾会想到,你会被他的妻女所怨恨?”

“你……”

“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为何将军谁都不要,偏偏就要带走你?”

“大王妃?”

梵听突然惊恐的望着崔凤苒,一脸恐慌。

崔凤苒却不着急,而是缓步逼上前,“大王妃?你可是还记得?倒真是稀奇!”

她轻笑一声,看着面前不断后退的梵听,并没有半点悲悯,而是无尽的厌恶。

她曾经在心里预演了无数遍,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报复夜离澈和梵听,如今真的到了这一步,她竟然觉得自己动手都觉得恶心。

可是再怎么恶心,她还是没有给梵听留活路,那猝不及防刺进心脏的匕首上淬了毒,梵听惊恐的望着崔凤苒,都没能再开口便断了气。

崔凤苒没有松手,而是任由他的头垂在自己肩膀上,并没有半点恐惧,而是一字一句道:“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当初她待他并不薄,他却是明知道夜离澈要离开晟州却不跟她透露半个字,让她成为整个王宫的笑话,整个晟州的笑话!

她从堂堂的太子妃一步步走到这一步,若是真的较真的说,梵听尤其是能逃得了责任的?

夜离澈见崔凤苒出去了许久都不曾回来,隐隐有些方向不下,思来想去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出去的,遂起身找了出去。

刚掀开帐帘,就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中立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披头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