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望着他,语气严肃,一字一句,都像是早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你就算是想瞒着寡人,也应该把永夕的名字改了,昨日双鸳阁那个孩子,她说了,她叫永夕,当是,你就在楼上 ,中了安睡散,不省人事,若是寡人猜得没错,便是夕儿做的,对否?”
他将所有事情都摆到明面上来说,“寡人现在之所有愿意在这里与你心平气和的谈下去,是因为寡人不想让你为难,不想让所有人难堪,更不希望与小樱的重逢是如此不快的场景。”
他一再克制,等到现在,只为了以最体面的方式和初樱见面。
所以如今南莫的一再阻止,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但是王上可曾想过,并不是南莫存心阻挡,就算祭司大人真的是初樱,她是否真的就愿意见王上?”
南莫缓缓抬起头,反声质问道。
一句话,将夜南冥所有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压了回去,看着南莫,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
南莫用力吸了一口气,那呼吸都在颤抖,看着夜南冥,神情严肃却又无奈,“祭司大人如今确实不在宫中,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王上应当明白,若是祭司大人真的想见王上,便不会瞒着王上一直躲在南疆,便不会让王上以为她已经死了,当日在凤凰寨里祭司大人为王上所做的一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当时祭司大人也说得很清楚了,当年的王后初樱已经死了,如今只有南疆祭司华蓥夫人,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王上为何还硬要揪着往事不放手呢?”
他说完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对夜南冥的布满,甚至,还带着一丝隐怒。
“南疆是效果,说话没有什么分量,但是作为祭司大人的下属,南莫一直想问王上一句……”
他说到一半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王上若是真的那么在乎祭司大人,又怎么会三番五次将祭司大人推入深渊,又怎么会在祭司大人身怀六甲之际与她人琴瑟和鸣,煮茶赏景,连祭司大人身体出了状况都不知道?”
“寡人没有!”
夜南冥也被南莫的话给激怒了,突然怒吼一声,手中茶盏应声摔落在地,永朝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虽小,却是能够听得懂几分南莫说的话的。
有些疑惑的望着面前这个自己无比尊敬的父王,在听到南莫说得那些话之后,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来看他了。
他和自己的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母后会不愿意见他?
北齐赶忙将他抱起来退到一边,示意他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