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凝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那就好像是自己的信仰,自己人生仅存的一点光亮,正在自己的目送中,渐行渐远。
有的时候她其实也在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选择进院子去看后子奴,结局会不会就完全跟现在不一样?
她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只是知道,事到如今,就算是后悔,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夜南冥是不会给任何人去后悔的机会的。
马车里,初樱看着坐在面前的夜南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开口问道:“方才跟王上把脉的那个太医,是王上的人吗?”
“除了他,谁还会那么想本王死?”
“那太医说王爷是染了风寒。”
她开口道,夜南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低头看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只不过是说给父王听的罢了。”
夜离澈心中比谁都清楚,若是老太宗知道自己的真实病情,定会跟他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王爷是怎么让那太医误诊的?”
夜南冥想了一下,“封住自己的脉搏便好了。”
没有什么是比感觉不到心跳更让人感到可怕的了。
脉搏是一个人生命的象征,脉搏都快没有了,人还能活多久?
初樱也笑,将他的手拿过来,房子自己腿上,学着大夫的模样跟他把脉,“现在脉搏倒是很正常呢?”
“早就解封了。”
夜南冥失笑看着她,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贪婪的呼吸着她的味道:“小樱,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