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人都恨透了她,若非是夜南冥生死未卜,正在抢救,就连襟离……
也对她失望至极。
他说,初樱,如果九弟活不了了,你也别想活。
他说,你比九弟狠,比所有人都狠。
狠?
也许吧,她是捂不暖的蛇,生来冷淡,生来就注定,沾着毒,碰了她,只会落得一个,被她咬死的下场。
襟离或许真的是对自己太过失望了,自从在紫玉轩对自己说过难听的话之外,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咬牙切齿的恨自己。
“是你干的?”
匆匆赶来的后子奴的声音中都是起伏的颤栗,而蜷在角落的人儿,不言不语,不为所动。
仿佛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都是外面的人,而她,则被自己被困在一方狭小天地之中,出不去了。
“初樱,你为何要这样做?”
很明显,这次对方的声音中带着的怒恨,狠狠拽起她的身子,双手按住她的双臂,摇晃着她——“为何?”
那散落凌乱的长发肆意的遮挡住了初樱的半边脸颊,这次回应后子奴的,不再是沉默。
“他该死。”
没有不敢,没有不舍,没有不能。
那一支锋利的匕首,还是穿入了夜南冥的胸口,那渗出的血,浸染了白色里衣,开出一朵朵彼岸花的蚀骨暗红。
初樱突然淡笑一声,看着后子奴,缓缓掀唇,每一个字都说的如空气那般的轻,却又那般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