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澈的身子一颤,有些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脱离了掌控。
世界上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因为有时候你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变的都不知道。
太医最终还是来了,是郑立,看了卫寒霜对自己的暗示,最终也没敢把她的病情说出来。
卫寒霜的脾气他是明白的,若自己真的说了,想必现在就会不要命了吧。
夜离澈难得守了她一整日,待她稍稍好些了,吃了药,方才回去。
药是他亲自喂给卫寒霜的,卫寒霜难得的听话,乖乖吃了药,便睡下了。
离开的时候无意扫到角落里的琉璃盏,烛光微弱,似人的生命一般,摇摇欲灭。
初樱被软禁在宫中一连过去了三日,夜南冥不闻不问,阿觅每每问起,他也不做回答。
终于是等不下去了,看着正在水榭胖看池中游鱼的夜南冥,沉了沉眸,俨然一副老者语态:“我知你用意,但若是初樱因此受到半分伤害,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一直对夜南冥多不会有半分僭越,无理之词也不会对他说,全然是因为夜南冥身份特殊,他深知自己身份,但是初樱是他守了百年方才修成人形的,若是有什么意外,他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他的警告,夜南冥这才缓缓抬起头,眸色深沉的看着他,似笑非笑,“你与初樱虽是师徒,可是本王倒是不甚明白,你师从何处,从何而来?”
“沧浪水颠,游历四方,与初樱有缘,仅此而已。”
他的隐晦意深,说完便拂袖,扬长而去。
夜南冥望着他洒脱无欲的身影,心中隐隐升起丝丝复杂之情,或许,阿觅将来会让他大吃一惊。
初樱在宫中着实耗尽了耐心,夜修骥将她关在承乾殿,半步不许出去,很多时候他都会与她待在一起,却不怎么跟她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批改折子。
初樱这才知道,原来这帝王,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上,大殿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