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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和金子晚相依为命度过干?数载光阴的地方,他?在这个?时间点?上选了这个?地点?与金子晚相见, 含义不言而喻。

金子晚走到西四?所的门前,伸手推开了门,沉重的木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盛溪云就坐在院子里, 他?没有穿龙袍,只一身白衣,像一个?世家公子,而不是九五之尊。

他?看向金子晚,轻轻一笑:“子晚, 你来?了。”

他?看着金子晚,好像看到了他?们在这里相依为命朝不保夕的那些年。

金子晚反手合上门, 遥遥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盛溪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指了指对面的石凳:“来?,坐。”

金子晚走过去,他?看到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和一碟腌毛豆,是他?们以?前喝酒的时候最喜欢的下酒菜。

盛溪云见他?坐下了,喟叹了一声:“你我许久没有坐下来?,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了。”

他?没有穿龙袍,也没有自?称朕,好像真?的只是和金子晚回忆一下往昔。

“自?在潜邸的那日后,你便一直躲着我,”盛溪云道?,“登基了以?后,每次我想同你说说话,你便提离京,于是每次都不欢而散。”

金子晚漠然:“在潜邸时我问过你,如若有一天你真?的登上大宝之位,就放我去闲云野鹤,也算你我主仆一场,我唯一求过你的事?,那时你答应了我。而你登基以?后,我求了你那么多次,你却一次都没有兑现过。”

“因为我反悔了。”

盛溪云那双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底有偏执也有其他?难以?描述的东西:“我反悔了,子晚,你不可以?离开我。”

这些话金子晚听他?说过无数次,已?经?听得厌烦疲怠,他?拢了双眉:“你今天是来?找我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