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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老板看上他的时候,曾说过最喜欢他漂亮的眼睛。

城文亲手将女老板送了进大牢,从此以后,脸上就多了一副金丝眼镜。

再以后,他连心理医生也不再见,也不接受任何治疗。

即使将仇恨全部发泄于时风身上,也没能任何开解和释怀。

幼时受到的迫害必将会反噬给社会。

如果没有,那一定是血淋淋的温柔,亲手将心魔驱逐。

但很显然,并没有这样的人出现,用温柔将城文化解。

时风遇到了祁漠,但城文除了金钱,除了一堆天文数字,什么都没有。

他也终于彻底步入疯癫。

时风在门外站立许久,深吸一口气,推门而进。

室内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木香,他看到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坐在办公桌前盖印章的时近威。

父亲好忙,一如既往,永远严肃,永远高高在上。

“爸。”

时近威抬眼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嗯。”

时风在自己这个政界高官爸爸面前,实在是束手束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叛逆期时,还能不管不顾忤逆对方的话,现在站在这儿,心里头只剩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