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没有回应,只是憔悴地闭了闭眼,眉头轻轻皱着。
他呼吸沉重绵长,道:“明天,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他?”
管少白秒拒:“不能,要说就亲自说。”
时风又睁开眼看着他,好久都再未说出下一句话。
不多时,管少白对着时风那张满是疲惫的面容,轻松地道了晚安。
关上身后房门的瞬间,管少白脸上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目严肃的凝重。
他拿起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握着钢笔又在上面潦草地写了几个字。
‘患者自杀倾向严重,心理干预困难。’
医院,祁漠每天都能定时收到管少白发来的信息。
第一天,时风偷偷用摔碎的陶瓷片割腕,血把纯白的地毯都浸透了,及时发现,并无大碍。
第二天,时风踩着椅子将脖子放上绳圈,系得不牢,摔了下来。
第三天,时风再次尝试跳楼,及时发现,已封窗。
第四天,时风用打火机点燃了整个房间,及时发现,但被烟雾呛晕,睡了一天。
第五天第六天……
“操!!!”
手机被用力砸到墙上的瞬间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