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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己,时风的确没有可以再依靠的人了。

时风的状态开始从极度偏激,慢慢过度到极度的懒。

因为噩梦缠身难以入睡,很多时候他躺在床上不动不响,只有一双眼睛在睁着。

懒得起床、懒得吃饭、懒得说话、懒得哭懒得笑。

祁漠很忙,只在夜晚才会推开房间门,裹着满身疲惫和淡淡烟草味出现。

如果发现时风眼角湿润且没睡,祁漠就把他抱在怀里,握着他的手,捏啊捏的。

“时风在干嘛。”祁漠将尾音拉长,低低地开始哄睡。

时风被困意烧得坐不住,摇来晃去眼睛都快张不开,还是不肯睡着,全靠身后的祁漠搂着。

“在……睡觉……”

祁漠在他侧颈亲亲嗅嗅,话语间带着叹气般的怜惜:“时风要睡觉……”

白天,管少白来看时风的情况。

管少白笑眯眯的,随手就把他扎小辫儿的骚粉色皮绳扯了下来,“来,这个送你,见面礼。”

管少白笑容的弧度都没变一下,“你好啊,我是祁漠的朋友,我叫管少白。”

管少白转头把那张笑容面具对准祁漠,说:“你出去。”

感觉到袖子被扯了一下,祁漠低头,面无表情的时风死死盯着他。

管少白挑眉,“不想让他出去吗?唉行吧,那你留下,谁让我这么宽容呢。”

本以为就要开始一场漫长的严肃谈话,没想管少白完全不走寻常路,全程废话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