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愤懑不平,若是这小子不藏私,这手推车本该是大家一起做的,银子我们也都应该有份!”说到这里,刘老四狠狠的瞪了李大郎一眼。
李大郎心里有一万个委屈,自个明明就没有藏私,也没有独吞,这手推车确实不是他做的,却又无从解释。
刘老四接着道:“我就寻摸着动了歪心思,骗了他的推车,又鼓动东家将他告到衙门来了……”
刘老四身子略微有些佝偻,一张老脸也有些萎靡不振。
听完这话,他们东家张大了嘴巴,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半晌才回过神来,指着刘老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啊你……”
毕竟这刘老四跟了他许多年,是店铺里的老伙计,手艺又好干活也踏实,他不禁帮着求了求情。
“大郎啊,他也是一是鬼迷心窍,现在真相大白,也还了你清白了,咱们这事不如就私了结吧!”
李大郎抿了抿嘴,东家的面子到底还是要给三分的,正要点头同意,却被自个婆娘拽了一下。
他不禁看向刘春草,见她朝自个使眼色,立刻明白婆娘的意思,可是东家都开口了,若是不应下,便是不给他面子,以后他们夫妻俩还怎么在东家铺子里面做工?
就在他两难之际,罂粟开了口:“今天若不是我们拿出证据,我大伯只怕就要有牢狱之灾了,当初他做下这用心歹毒之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的后果,这事,我们不打算私了,既然已经闹上公堂了,单凭县老爷做主!”
字字珠玑,条理清晰,从她口中吐出,带着一股寻常女子没有的气势。
“你……”李大郎的东家没想到面前这女子这般伶牙俐齿,连他的一分面子也不给,竟直接给否决了,一时间有些没脸。
他不禁脸色涨红,看向李大郎:“刘老四到底是咱们铺子里的老人,你刚进铺子的时候,都是他在旁指点,你现在的手艺,多多少少也跟他有些关系,他也能算得上是你半个师傅,多少还是要讲些情面的。”
李大郎脸色微赧,他也知道东家看重刘老四,只能顺着话往下接应承了。
没等他开口,一道讥讽的笑声出现,紧接着就听到罂粟再次张口:“真是可笑!刘老四陷害我家大伯骗钱还将他告到衙门的时候,怎么不念着这几年的情分?东家,您这会要我家大伯念着情分,心是偏得有多厉害?”